我最近得到一个采访Robert J. Sawyer的机会,向他咨询关于他激动人心的新书《WWW: Wake》(2009年4月7日发行)(Wake是他的一部关于网络觉醒故事的全新三部曲的首篇)。Rob凭他以前的作品获得过雨果和星云奖。《WWW:
Wake》是他的第18部小说。废话少说,下面是我们的采访:
我最喜欢你小说的一样东西就是其中的人物是那么的生动。说到人物塑造,继之前那么多小说之后,这篇小说有遇到什么特别的困难吗?
太有了!——Caitlin
Decter,故事的主人公,就像你能看到的那样,和我本人的差距之大:她15岁,女性,数学超级天才,还有,盲人;而我是个48岁的男性,在我们一所中学的模拟政府组织(mock-government organization)里顶着“数学恐怖主义部长”的头衔——因为我那把任何事情搅进数字的本事。事实上,我12岁的时候也确实尝过盲眼的感觉:我由于一只眼睛受伤而让双眼都绑了6天的绷带,这肯定对我关于Caitlin的写作有点帮助。
然而,尽力去想象今天的一个青少年——更别说一个女孩了——实在是一个挑战,不过那正是乐趣所在。幸运的是,如今有那么多女孩的网上生活是那么地公开:Facebook, MySpace,
LiveJournal和Justin.tv,所以实际上并不是那么难于得到一个关于她们说话方式的感觉。而我就有两个正当少年的侄女,Melissa和Megan,这给了我不少帮助。
还有个非人类角色——作为我小说的核心,潜藏在网络中突现的萌芽意识。Caitlin和我至少有40亿年的进化史可共享,而单凭脑袋去努力想象一个既非程序又非直觉的意识真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我之所以花了4年时间来写《Wake》,很大部分原因就在于花了太长时间去让作为一个意识的视角言之可行。
关于你的人物,常给我深刻印象的另一样东西就是他们的种族多样性。这是你在写作时有意为之抑或是小说本身自然而然就这样了?
这是很自然的:我住在多伦多,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几年前认定的这颗行星上最具文化多样性的城市,我有很多来自不同种族和文化的邻居,并且我很喜欢这样。我一直说,如果加拿大在世界舞台上有一席之地的话,那主要是它提供了一个各色人等都能够和平融洽共处的典范,这正是我们这里如今大部分时间真正做着的事情。
补充一下,我成长在1960年代,即使作为一个孩子,当时《星际旅行》中种族混合的船员在我看起来也是OK的,相反我很惊讶同时期上映的库布里克的《2001》中没有一个角色不是白人,还有10年之后的《星球大战1》也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如果未来是包含了加拿大人的未来——他们现在只有三千万人口——那怎么可能不包括中国人、印度人这些人口数以十亿计的民族,或者日本,也有一亿二千万人,等等。Damon Knight说得好,关于科幻小说的最不切实际的事就是这其中美国人的绝对优势:几乎没人不是这个合众国来的。
以一个与你本人相距甚远的他人视角来写作有多难(比如说,一个盲眼少女)?
是很难——但那就更值得一做了。《Wake》是我的第18本小说,我需要挑战自己来保持对这份工作的兴趣。坦率地说,像系列疑案小说作家那样,一本又一本地炮制关于同样观点角色的书对我来说是难以想象的。虚构小说完全是一种关于多样性的体验,让你以一种其它艺术形式都做不到的方式深入到别人的头脑。我花了大量时间在自己的内心,去设想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对我来说这非常有趣。
这样说吧,关于一个盲人可能是什么样的,我作了巨量的研究,接着当我完成写作以后,我请六个盲人读了这本书,不用说还有一些小姑娘,一些数学天才等等,就是为了确定没有把事情弄错。我认为移情是最重要的人类体验,我很庆幸自己去通情达理的努力——努力从别人的观点来看问题。
这本书的很多部分都是在处理交流问题,处理从一个思想到另一个思想交流观点和概念产生的困难。从说话者的原意到倾听者的理解,总是会有遗失的东西,即使对话者们说的是同一种语言。譬如,有个名叫Hobo的角色,是一个黑猩猩,它通过手语和人类交流,但很明显它的思维方式和它的训练者有巨大的不同。这个关于交流的主题会在整个三部曲中继续吗?
是的,没错。事实上我对交流的过程,以及其中制约了感受和思想的准确传递的那种天然障碍非常,非常的着迷。我把自己视为一个严谨小心的说话者,但我还是常为自己的说话被误解而抓狂——事情其实一直就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臆设和经验。
Hobo有着比我们简单的头脑,但它还是非常努力地去通过手语,通过它画的东西来取得理解。萌芽中的网络意识远比我们的头脑复杂,也非常努力地要取得我们的理解
——以及去理解我们所说的。在这个系列中还有个自闭症角色,具有异于我们神经正常者的思维方式,可以拿这打个比方——就像书中的中国自由博客(Chinese freedom blogger)准备密谋点什么的时候,就不得不使用曲里拐弯的说话方式,那样他的持不同政见同伙们就可以理解他讲的是什么而同时政府的审查者们却不知道。这个关于交流的主题将贯穿整个三部曲。
就像你说的,那个中国自由博客“Sinanthropus”使用的委婉曲折的说话方式,让我想起了Gene Wolfe的小说《Book of the New Sun》中的亚洲人。这是否可能对你有参考作用,或者它表现得还不够曲折?
我必须痛苦地承认,我从没读过Gene的《Book of the New
Sun》——因此它显然不是我的参考。然而,关于中国的自由博客,我的确是作了很多研究的,尽可能地去获得他们进行这种交流时的正确感受,我2007年夏天还访问了中国。另一方面来说,把我的这个自由博客角色取名为Sinanthropu确实是出自“北京人”原始人——真正的头骨在二战中失踪了,只剩下复制品;我想那是个好玩的小典故。
你让几个角色去学习实践一些对他们来说陌生或全新的东西。这来自于你的个人经验,还是它只是你感兴趣的事而已?
我热爱学习新事物,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它算是我感兴趣的事吧。我才40多,但我的父母都80多了,他们还不断地学习新东西,上课,解谜题等等——这肯定是帮助他们保持头脑灵活的最好方法。可以说,学习新技能是一种真正的奋斗。相对于Caitlin努力去学习理解这个视觉的世界,学习阅读印刷文本,关于网络意识努力去理解我们世界的这个过程经历,我也想给读者们一个实在具体的感觉,当然对这两个角色来说那都是充满挫折的任务。
塑造Caitlin这样一个主角是你有意识接近青年读者(young-adult)的努力,还是它只是这本书叙述故事的需要?(譬如说,一个年轻的思想会更能适应变化)
并非有意为之,虽然我的出版商们是认为这个三部曲会在青年读者中更受欢迎一些。我自己从不读青年小说(young-adult
fiction)。我大约从12岁左右开始就直接阅读成年人小说(adult fiction)。但是对我的主要角色来说,我想有个人和万维网一块儿成长,并且我知道网络获得意识这种看法很可能未来的不多年就会在现实世界里成真,如果说它现在还没有的话——于是这更加限定了Caitlin的可能年龄。
可以说,这本书的模板在很多方面就是一个Helen Keller与她创奇迹的老师Annie Sullivan的故事的高科技版。我的“Helen”就是萌芽中的网络意识,孑然独在,无法感知外界——而现实中,Anni在Helen身上取得突破性进展时才21岁;我知道我需要一个年轻女性来做我的“Annie”,感觉15岁就挺好的。
本书中将故事地点设置遍及全球(中国、日本、加拿大、美国、以色列等等)是否是对书中万维网作为一个主要角色的一种寓意?
完全没错。你不可能描写一个非全球性的万维网吧。我们别忘了Web网络是在欧洲核能研究所发明的,而那就是一个坐落在法国和瑞士边境线上的巨型跨国机构——想不出还有比那更合适的诞生地了。
这本书和你的其它作品有什么不同吗?
喔,我可以说很明显——有青年(young-adult)主角——不过不止于此。从我1990年代的第一本小说《金羊毛》开始,我一直都对人工智能很着迷;人工智能也是我的星云奖获奖作品《终极实验》(1995)和《人性分解》(1999) 的主题——不过在很多方面我觉得那些老书掺进了太多的标准科幻小说模式,什么高级人工智能天生危险啊之类的——于是我们不是会被征服就是会被消灭。WWW三部曲是我再次讨论这个问题的一个尝试,看看对我们来说,当非人类的超级智能来临的时候,有否可能找到一条言之可信的生存之道,而且同时保留我们最本质的人性和个性。
不过,我的每本书仍然有一个基调。有些,好像《星丛》(1996),基调在于智力上的探索;另外一些,好像《Illegal Alien》(1997),一般认为就是个恐怖故事。这次是我第一次动手写一本令人快乐的书——一本人们将从中感受到关爱和智慧的书。我是否成功地做到了这点要交由读者来决定,但那确是我尽力想达到的。
在这本书的写作中最难的事是什么?
克服我自己的怀疑主义。我是个非常多疑的家伙。在阅读别人的科幻小说时,我对这种不信任感的抑制都坚持不了多久,在我自己的写作中就更加难以抑止了。通常别人写的人工智能的发端,要不就作为背景似的发生在台面下,就像William Gibson的《神经浪游者》中那样,要不就是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花哨,就像随便很多作品中那样,出于礼貌我就不提名字了。我呢,想把它作为放在台面上的东西来描写,而且是这样做的第一人。
因为不相信自己写下的东西,我不断地把大段大段的草稿扔掉。我是基于以下这个常识开始的,即在足够复杂的系统中意识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但我关于这个问题的阅读和思考越多,我就越是怀疑这个前提。最终,我想我拿出了一个我可以接受的剧情——但这是多大的努力啊,我超级感谢所有让我就此问题向他们咨询的计算机科学家和认知理论家。
你是怎么尽力去作成这本书的艺术性和主题性的?
两点。第一,在我看来,太多的现代科幻小说设置在一个衍生于我们现实的架空历史上,从大约1984年左右开始,也就是四分之一个世纪以前。就是William
Gibson出版《神经浪游者》的那个时候,当然,也就是它开启了赛博朋克,后者逐渐成为了一种运动——而运动的问题就是它们有惯性,即便当它们正朝着错误的方向也罢。几年前,《时代》周刊用"You"——我们,每个人,活在网络上的普罗大众——作为它的年度人物,宣告了赛博朋克的终结,表明那种都市小年轻(streetwise youth)控制赛博世界的想法不会在未来实现。我的WWW三部曲就是一种对偏航的修正尝试,或者说是一个新的历史分岔点:把最近四分之一世纪的真正历史展开,给出我们的电脑化未来实际可能会是什么样的图景。
第二,我的目标是写出一本正二八经的硬科幻小说,故事设置在近未来,有大创意,引人遐想。我的一些同仁公开表明观点,说写近未来的东西是不再可能的了,因为事物变化得是如此之快。与之相应地,他们直接跳到奇点(Singularity)那样的远未来——把或将来临的将来时当作已发生的过去时——然后给我们弄出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我想证明近未来科幻是仍然可能的,所以本三部曲的3册,《Wake》、《Watch》和《Wonder》,故事时间都设置在2012年,也就是最后一册出平装本的那年。
这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是否有一些东西发生了改变,和你一开始要写的不一样了?
我早前卖过一个单独成篇的小说给Tor,名叫“Webmind”。
在花了一年的好些时光在这上面后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不更进一步呢:这个点子对一本书来说太大了。我2005年在Calgary的Westercon大会,与我在Tor的编辑David G.
Hartwell,以及Tor的发行人Tom Doherty一起共进了午餐,我说我不要写已经签了的那个独篇故事,(作为替代,)当场向他们竭力推销我的另一个小说《Rollback》。Tom和David签了它,后来《Rollback》的写作简直就是文如泉涌;那是我写过最快的一部小说。我想最后对Tor来说我做的还不赖:《Rollback》进了雨果奖、极光奖和约翰·坎贝尔纪念奖的最终入围名单,并且在《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和《图书馆通讯》(Library Journal)上获得了星级评论(starred reviews)。
我注意到这本书是由Ace出版的。这是你与他们合作的第一本书么?
事实上,是第七本,而《Watch》和《Wonder》将会是第八和第九本,我大多数的新书都会与Ace和Tor联系起来——尽管现在我有五本旧书也要从别的出版商那儿转交给Tor重版了。从1992年到1997年,我给Ace写了六本书:《远望》、《化石猎人》、《异族》、《纪元的终结》、《星丛》和《Illegal Alien》,在那里负责这些书的编辑先后分别是Peter Heck和Susan Allison。
就像人们做的那样,为了多挣钱,我换过出版商,也是出于同样的经济考虑又回来了。去年,据BookNet——相当于加拿大的BookScan——基于加拿大上千个销售点的书籍销售数据观测,我的《Rollback》是整个加拿大卖得最好的平装本科幻小说——不包括幻想小说,也不包括影视周边(media tie-in)书籍来说(即使包括影视周边,也只有“星球大战”小说超过了它)。但我在所有那些书上拿的版税,在加拿大都比美国低得多,因为Tor在出口销售这块付给的版税比较低。在我离开Ace的这段时间,他们被企鹅出版集团收购,而企鹅在加拿大有一个独立子公司,于是我的代理人Ralph
Vicinanza开始着手构建一个我可以在美国和加拿大分开出版作品的交易,我可以在两处分开拿预付款和版税,在美国是Ace,在加拿大是“企鹅加拿大”的Viking出版公司。然而我和Tor仍然相处愉快:他们刚刚给我2000年的小说《计算中的上帝》出了一本漂亮的平装再版,而且根据我的小说《Flash Forward》——1999年由Tor出版——改编的ABC电视剧即将亮相,随之今秋他们将同时推出这个电视剧的影视周边版小说,我们对此给予厚望。
你能稍微谈谈《Flash Forward》授权的事吗?这是否你第一次有作品向影视剧授权?
Jessika Borsiczky Goyer,此剧的执行制作人,1999年《Flash Forward》甫一出版她就读了这个作品;我的好莱坞代理Vince Gerardis是她的老朋友,当时给了她一份拷贝。她很喜欢,并让她的丈夫David S. Goyer——《蝙蝠侠诞生》(Batman Begins)的编剧——也读了这个小说,而他也很喜欢,不过当时苦于要应付太多别的项目,他就没有立刻着手处理这单事情。
时光闪进到(Flash forward)(我讨厌双关语=_=|||)——可以这么说——2005年,David结束了与雨果奖得主Brannon Braga在科幻电视剧《Threshold》上的工作,他们成了朋友,David发现Brannon也是我的书迷,所以他们决定在《Flash Forward》的改编上合作一把。原计划是要在HBO推出的——现在剧集仍然有HBO的一份儿——但是当项目规模的庞大越来越明显后,只得决定把它交给四大电视网来做;ABC和Fox相互争夺了一阵子,2008年9月,我们最终还是跟ABC达成了协易。
回溯到我的第一部小说《金羊毛》,从那时开始的那么多年里,我有很多作品的改编权都卖了,包括《纪元的终结》、《原始人类》、《计算中的上帝》和《Rollback》。目前,《终极实验》、《Mindscan》(JJ似乎翻译过此长篇的前身,另两篇短篇),还有我的中篇《身份窃贼》都正在授权中。
我之前对电视剧就有所接触。2000年的时候,我给加拿大最大的动画公司Nelvana写了一个故事梗概和剧本手册(series bible);William
Shatner——此人有多个工作,其中之一是多伦多一家电脑动画公司的CEO——是执行制作人之一,Bill和我花了大量时间在好莱坞这家那家的制作室跑,推销这个片子,可惜我们还是没找到买家。
我给《Charlie Jade》写过最初的剧本手册,这个剧最近在SciFi频道开播,我还给《太空堡垒》的再制作做过一些概念设定工作,而且我还给别人完成了一个已在使用中的梗概脚本。
除了震撼,在《Flash Forward》的拍摄现场还有什么感觉?
那是我这辈子的巅峰体验。尽管好莱坞有不尊重小说家的名声,但我还是从David、Brannon、Jessika和其他大家伙儿们那儿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出剧看起来惊人的好,演员们的表现很耀眼——我吃惊于他们中有那么多的人去不怕麻烦地阅读我的小说;亲眼目睹这整个事情在你面前发生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在完成了超过15部的小说后,在你职业生涯的这个点上,会不会或多或少感到有点难于涌现灵感或点子了?
当然是更难了。我是说,想想迄今为止我写过的东西吧。我们有灵魂吗?《终极实验》。上帝存在吗?《计算中的上帝》。我们有自由意志吗?《Flash Forward》。遗传学革命?《Frameshift》。宏宇宙学(Far-out cosmology)?《星丛》。人的异化(Transhumanism)? 《Mindscan》。我总是力求去写一些新颖刺激的东西,努力在形式上也做到不落窠臼,我已是涉猎甚广了。毕竟,对任何作家来说,真正的问题与其说是“下一个是什么?”,不如说是“你打算如何超越?”
能向一个新读者推荐5部科幻作品么?
你绝对不能错过Audrey Niffenegger的《时间旅行者的妻子》,Jack McDevitt的《Ancient Shores》,Roger MacBride Allen的《Orphan of Creation》,Robert Charles Wilson的《The Chronoliths》,还有H·G·威尔斯的《时间机器》。
你最近读的一本书是什么?
Michael Brooks的《13 Things That Don’t Make Sense: The Most Baffling Scientific Mysteries of Our Time》,他在《New Scientist》工作,那是我最喜欢的杂志。对于了解我们还不能很好解释的一些科学发现,它提供了一个挺吸引人的概览,从暗能量到著名的SETI信号“Wow!”,到海盗(Viking)登陆舱的火星生物实验结果。提供了很多精神食粮啊。我读了成吨的非虚构性科学读物,很多都非常技术化,但我特别喜欢多种学科都有所并置的书,因为我认为真正让人兴奋的东西来自于不同领域的熔合。
对于三部曲中的下两本书(<Watch>和<Wonder>)你能给我们点剧透吗?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所有事情是怎么联接起来的!
我已经写完了《Watch》,《Wonder》刚开工。尽管我认为《Wake》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精彩结尾,《Watch》在此基础上仍有进一步的拓展——如果说《Wake》是网络智慧(Webmind)的诞生,那么《Watch》就是它的开场派对。第一本书中的大多数人物会保留——我们还能看到更多譬如关于Caitlin她爸,Malcolm Decter博士,一个量子力学理论家的事情,还有Hobo,那个黑猩猩-倭黑猩猩混血,还有很多,各条情节线索都会在《Watch》中聚拢。《Wake》是关于意识的起源,《Watch》是一个回答我们为什么拥有意识这个复杂问题的尝试——它有何好处?不同于在《Wake》中Caitlin花了大量时间去思索Julian Jaynes的著作《The Origin of Consciousness in the Breakdown of the Bicameral Mind》,在《Watch》中她则以她自己的方法工作,通过关于游戏理论的文献,发现了令人吃惊的相关应用。我Ace的编辑Ginjer Buchanan说:“《Watch》甚至比《Wake》还精彩”,这话让人高兴——不过就像我刚才说过的,现在的挑战就在于超越我自己。去试试看会很有趣——这当然才是关键。我现在正享受着一场头脑风暴,我希望我的读者们也会。
Robert J. Sawyer的新小说《WWW: Wake》于2009年4月7日在北美和英国发售。